群中,仍叫人一眼就能瞧见。
陈冬拉着小年走到他面前,一大一小互相对视、打量着。
只一眼,小年便紧张起来,蹭着步子,半个身子藏在陈冬身后。
陈冬把小年抱上车,自己也跨了上去。
“走了。”
聂辉说着,拧动油门,摩托平稳地驶在路上。
等红灯时,他听见身后的小孩用气音小声问道:
“姐,这个哥哥是谁啊……”
“是我的雇主。”陈冬的声音传入耳中,蕴着股他从未见识过的温柔与耐心:“我现在在他家里当保姆。”
小年哦了声,半晌,又压低声音:
“你不是跟俺妈说他是脑瘫吗?”
聂辉偏过头,目光凉凉扫了小年一眼,吓得他立即噤了声。
陈冬没忍住,笑了声,伸手摸了摸小年圆润的脑壳:
“治好了。”
那双漆黑的瞳仁被日光映得格外明亮,饱满嫣红的唇形微微翘起,清浅的小痣挂在眼睑,轻轻闪动。
聂辉沉默地收回视线。
摩托又轰鸣着,朝前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