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只好花了二百四十块,给嫂子请了三天护工。
她迈出医院大门,就瞧见聂辉等在路边。
臂膀搭在摩托车把处,窄腰修长,衣领间探出条漆黑的巨蟒,盘踞在脖颈。
幽暗的眸光懒散地落在马路对面,指尖夹着半截儿香烟,薄唇溢出丝缕薄雾,缓慢地蒸腾在精致的眉眼间。
那双狭长的眼眸望向她时,陡然弯垂出道弧度,随手掐灭香烟,漆黑的瞳仁如毒蛇般,平静而漫不经心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陈冬走到他身前,冷淡地开口:
“我要回家两三天,弟弟没人照顾。”
聂辉倾着身子,把一顶粉色头盔扣在她脑袋上,嗓音懒洋洋地:
“接来一起住。”
这顶头盔是他新买的。
与他那顶黑色的款式一样,颜色不同。
除了头盔,还有牙刷、毛巾、拖鞋……
陈冬蹙起眉,挥开他的手掌:“就两三天的事,我不会逃跑。”
巴掌抽在他腕上,啪地一声。
“上车吧,陈小姐。”聂辉不甚在意地收回手臂,长眸微弯:“幼儿园五点放学,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你十分钟走不过去。”
这是通知,是命令,明晃晃的威胁。
他知道幼儿园的地址,也打听了放学时间,更识得小年的长相。
他坦荡荡地冲陈冬笑着,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却也叫陈冬明白,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嫂子打来电话时,聂辉安静地在旁边听着。
直到她挂了电话,才弯垂着眼眸,懒散道:“我送你。”
陈冬根本不想、也不愿意同他一起。
他就骑着摩托慢悠悠落在身后,直跟到医院门口,守在这里半个钟头。
这就是聂辉。
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看重过程、不计较得失,只是拼了命地,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像个疯子,像条疯狗。
她今日若是不同聂辉一道回去,明日他就能把俩人一齐绑回家里。
小年才不过四岁,至今还在与嫂子同睡。
嫂子虽然说叫陈冬把小年锁在屋里,陈冬却不能放心。
最终,她咬牙切齿地跨上车座,视线恨恨地瞪着聂辉的背脊,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
摩托飞驰过街道,卡着点停在幼儿园门口。
陈冬匆匆走进校园,出来时,手里牵着小年的腕子。
园外停着色彩斑斓的两轮车,家长们领着吵吵闹闹的孩子,嘈杂地汇聚在校门口。
聂辉身陷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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