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高,采光好,地板是浅色橡木,但空无一物,冷得像样板房。中介很热情,滔滔不绝讲设计理念,她只点头,连厨房都懒得多看一眼。
第二家是老公寓改建的一居室。
结构紧凑,有个朝北的阳台,楼下是干洗店,白天机器声会一直响。屋主留下几件旧家具,餐桌上还落着咖啡渍。
她站在窗前望了几分钟,问自己一句:我能住在这里吗?
答案没有出口。
她心里明白,即使换再多地方,也甩不掉她心里真正想要逃开的东西。
回程地铁上,她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晚饭热好了,在厨房。」
她没有回,但打开那条消息看了三次。
傍晚,她还是回了他们的家。
她站在门口换鞋,动作有些慢,指尖还冷。
最终她只是把外套搭在沙发边,坐下,喝了几口有点凉掉的粥。
粥的味道平平,但落喉不烫,正好。
凌晨一点,她被腹部一阵绞痛生生拉出睡眠。
沙发太窄,她侧着蜷了一夜,此刻腰腿僵硬,肚子像有人在里面揉一块铁团。她咬着牙起身,动作极慢,生怕弄醒某个沉睡的脆弱决定。
她摸黑走进浴室,翻出包里备用的止痛药,干吞了一粒,贴上卫生巾,再次洗了把脸。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颈侧那枚变淡的吻痕,像在确认那晚真发生过。
回到客厅,她重新躺下,卷紧毛毯,把自己缩成一团。
沉时安翻完最后一页文件,走出书房,路过沙发时,看到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影。呼吸不对,很快,也很轻。
那不是熟睡的节奏。
他站了两秒,没说话,眼神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沙发对着冷气口。他给她盖的厚被子她不要,就这么盖着自己的薄毯直吹了几晚。
他转身进厨房,烧热水、翻出止痛药。这些东西他都知道放在哪儿,连过期日期他都记得。
他在水壶前站了会儿,盯着冒出来的水汽,没什么表情,只把火开得比平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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