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更恼。
她不习惯在公共空间入睡、不习惯半夜醒来水都喝不到、不习惯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时发现他正坐在客厅,头也不抬地翻书。
那个竹节手柄的马克杯,每天早晨都洗得干干净净,放在餐桌上,杯底垫着那个她当初在学校跳蚤市场淘回来的陶艺杯垫。
是个做得有点丑的浣熊,颜色没烧好,尾巴上还掉了点釉。他看见时还说哪里像浣熊,分明是个长胖了的熊猫。
过了几天,不知道从哪儿把那杯子拎了回来,说给“熊猫”搭着用,刚好一套。
后来就成了她惯用的早餐杯。
早餐依旧每天准时做好,杯里是她这段时间爱早上喝的热红茶。她没动,只默默将茶换成了咖啡。
第二天,桌上就只剩下咖啡。
她把咖啡倒进水槽,看也不看。
她不允许自己软下来。
她努力保持淡漠,逼自己遗忘,却发现他的痕迹早已嵌进她的生活。
她望着客厅另一头紧闭的次卧,突然有种荒谬的错觉。
像是他们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只不过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擦肩、错位、沉默,然后互不打扰。
而最让她无力的,是她自己。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那一场中真正抽身出来。
她的身体记得。
他说过的话、吻过的地方、她哭时他舔过的眼泪,全都还在。
她不愿承认有某些时刻她并不只是被动。
那些身体的回应,是她这场冷战中最羞耻的证据。
所以她才不敢回房。
因为一旦走进去,她就必须承认,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也在积极看房子。
冷战第四天早上,她没有课。
她换上一套整洁的套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约了两家中介,一家在海布里,另一家在南肯辛顿。
这两个区她都不熟,只是按照“安静、安全、交通便利”三个关键词筛的。
第一家是Lof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