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的小猫小狗,不是只要给块骨头,无论主人做什么,都会傻乎乎跟在后面任打任踢。
肩上还流着血,明明走一步都痛得要命,虞俭看也不看赵止戈递过来的伤药一眼。
“虞俭,回来。”
那剑修敛着眉,嗓音低哑,他垂眸不知想些什么,那涧泉般的冷冽嗓音响起,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刚才叫人走的话是他自己说的,现在不让走,也是他说的。
“没我的允许,你今天不许出去……出去了,就再也不许回来。”
在赵止戈看来,虞俭私自乱跑,闯了祸,自己给他善后也就罢了。多大的人,竟还闹这些小孩子脾气。
虞俭果然止住脚步,他沉默着,单薄的肩膀抖了又抖,一张脸早已失了血色。
他沉默片刻,最终低垂眼帘,再说不出话来。
赵止戈隐约觉得自己又说错了。
可话已出口,就像伤人的箭。
剑修不知再说些什么补救,见血已止住,转身出了门。
衣袂飘转,他走时冷冷淡淡,留下少年独自反省——赵止戈代行家主之位,本就诸事繁忙,实在没空顾及少年别扭心性。
他不知虞俭望着自己离开的背影,呆呆的,像是被抽空精力。
少年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赵止戈走时什么样,回来便是什么样。
虞俭呆呆望着门口,桌上茶水冷透了,一口没动过。
漂亮的脸上挂满泪痕,不知哭了多久,眼睛肿了,脸也耷拉着。
像霜打似的小狗。
见到有人进来,虞俭抬头,几乎是本能地露出笑,目光缓缓移到来者身上。
他不知想了什么,来时啼啼哭哭,疼得恨不得挂在兄长怀里撒娇,现在又像个久不曾接到客的妓女,连挑也不敢挑了,张开腿,卖着笑地讨好来人。
少年嗓音甜得似蜜。
“哥哥,我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
虞俭真心知错了。
他不该胡闹的,不该发脾气,都是他的错。
赵止戈看着那双空荡荡的眼睛,想说什么,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他叹了口气:“谁说要赶你走。”
其实赵止戈不知道的是,这话赵寒雁说过、赵简说过,甚至家
里不少踩高捧低的下人,也在磋磨作践时当过笑闻。
他自己虽然没说,心里也这么想过,那年赵简刚回来时,他知道虞俭身份尴尬,动过类似的念头。
赵止戈更不知道的是,少年什么都看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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