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一幅傻呆呆的样子,以为她被吓到了,说:“帮我处理一下。”
她接过棉签时碰到他的指尖,冰凉得不像话。
碘伏沾上伤口的瞬间,他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还故作轻松地说:“你手抖了,也有你怕的时候?”
他以为她要像以前那样反驳说我不怕。
“嗯,我害怕。”她低声说。
当他的身影冲破混乱的人群出现在她面前时,那颗悬着的心突然就落回了原处。
而现在看着他额角的伤,那抹暗红仿佛化作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心脏,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轻轻牵扯。
大概从那天长江边上的那个意外的吻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一样了,哪怕从前她试图将它从脑海里剜去,然而此时此刻,她忽然意识到,以前的她总是在自欺欺人。
“真的是小伤,都……”
远处不知谁的收音机突然播报起灾区消息,陈陌然的话戛然而止。
他只是小伤,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天永远难忘。
它造成的伤痛,再也没有彻底愈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