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从容抬手揉了揉宣春归的发顶,嘴角轻微的上扬,她肯定是无聊了。
这个细微的、近乎本能的照顾动作,与他周身散发的冷硬气息形成一种古怪的割裂感。
宣春归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稳稳握住方向盘的手。
就是这双手,不久前曾失控地攥紧她的手腕,留下灼热的红痕;也是这双手,会为她准备早餐,递来温度恰好的蜂蜜水。
爱与控制,温柔与暴戾,在他身上交织得如此密不可分。
沉从玉扯了扯嘴角,她哥谈了恋爱还真是不一样,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她正心里嘀咕着,沉从容突然看了她一眼。
“小玉,”沉从容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明确地转向后座,,“回去后,自己跟母亲解释清楚。”
沉从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只是将脸更深的埋向车窗。
“她吓坏了。”沉从容补充道,语气硬邦邦的,听不出是陈述还是责备。
“哥……”沉从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微弱得像蚊蚋,“……对不起。”
细弱的啜泣声终于压抑不住地从后座传来。
傅砾的身体绷得更紧,手指蜷缩了一下,似乎想有所动作,最终却只是将唇抿成一条更苍白的直线,目光死死盯着副驾驶座椅的靠背。
沉从容从后视镜里看着哭泣的妹妹,眉头锁死,那怒其不争的情绪再次翻涌。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宣春归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递到后座。
傅砾迟疑了一瞬,接了过去,低声道:“谢谢老师。”
然后小心地碰了碰从玉的手臂。
车辆驶入通往沉家别墅的林荫道,两旁高大的树木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幢幢黑影,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另一场风波。
沉从容缓缓将车停稳在雕花铁门外。
他却没有立刻解锁车门。
车内灯自动亮起,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个狭小空间里每个人的表情。
他转过身,目光越过椅背,第一次真正看向傅砾,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审视和冰冷的警告。
“傅同学,”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天谢谢你‘照顾’从玉。时间不早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你父母,我已经让他们过来了,你家司机的车就在那边。”
他刻意加重了“照顾”二字,其中的讽刺与驱赶意味,不言自明。
傅砾的脸色在白炽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迎上沉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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