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乱流。”

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指挥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仪器运转的嗡鸣。

“计算依据？”

“风暴衰减模型参考了阿瑞斯号去年在M12星域的作战数据。”赛伦的声音平稳，“我在军校图书馆偶然看过那份报告。”

旎战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偶然？”

赛伦回答简洁：“是，长官。”

认可的神色在旎战眼中一闪而过。他转身调出全息星图，指尖划过赛伦修改的路线：“下次做这种决定前，先发加密预警。”

“当时通讯被干扰了，长官。”

“那就想办法。”旎战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汇报结束时，秦上尉的后颈已经渗出薄汗。旎战却突然叫住正要离开的赛伦：“你姓克劳斯。”

这不是疑问句。赛伦转身：“是，长官。”

“西区军校今年唯一的全额奖学金获得者。”旎战的视线落在他肩章上，“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直到走出指挥室，赛伦才允许自己深吸一口气。走廊的冷空气涌入肺部，稍稍平复了某种莫名的躁动。那个姓氏在脑海里浮现——旎。应该并不常见。图书馆里那个总是低着头的瘦小Alpha，她也姓旎。

同样的姓氏，一个站在权力巅峰，一个在生存线上挣扎，连最基础的终端都需要他人赠予，命运竟能如此截然地将人分隔两端。

秦上尉松口气后，拍拍他的肩：“表现不错。少将很少当面夸人。”

“对了，你知道旎战少将也是他们那一届唯一的奖学金得主呢，哎，每次见到少将我都有些紧张，哈哈哈！”

“真是年轻有为啊，叁大家族年轻一辈里面，旎少将目前是最耀眼的……哎，据说少将有个很宝贝的Omega妹妹……”

极度紧张后放松下来的秦上尉变得有些话多。

赛伦默默地听着，望向舷窗外无垠的星空，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遥远的星芒。终端在口袋里轻微震动，应该是旎逻又和他说话了，最近他们聊天越来越多，他天天都等着她的来讯，听她分享一些琐事。军队里面的事，他大多数时候不能随意分享，但今天他或许可以和她说说，他遇到一个很优秀的Alpha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