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这三桶都是我们家的!”
“哎呦,国庆家的年糕来了,大家努力搡呀!”陈金水站在最中间的石臼边,抡起木槌就给新进臼的糕花来了一锤,“哼唷!国庆!你尤其要加油啊!”
“好嘞!”
“哼唷!”
“哼唷!”
……
沈春花要明天才轮到去做糕,但她站在边上也没闲着,洗了把手直接挤进大长桌里,跟着村里的三姑六婆们一起做糕。
“这是贾师傅他们家的年糕吧!一点小米都不掺,纯粳米的才能那么白!”
“是他们家的!贾师母喜欢吃得软,说有小米的糙!”
“我就喜欢吃带小米的,有嚼劲!诶,春花,你家的年糕掺小米了吗?”
前面两个婶子,一起两边扯着年糕边转边捏,捏成圈状,中间漏个大洞,再将它拧断拆开,就变成了碗口粗的年糕条。
刚出炉就被捶打了几百下的年糕条仍有将近一百度高温,一般负责干这活都是上了年纪,手掌上茧子比皮厚的老太婆们了。她们也算是分糕人。
分糕人的手要先沾一下冷水,然后用虎口将糕条拧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糕团,再丢给后面的年轻媳妇儿们,小媳妇儿们将一个个糕团搓成十五公分长的圆条,再往后传,后面人会用印糕板把圆条压扁成型。
沈春花就正拿着一个糕板往里塞年糕条呢,听见有人问她话,头也没抬的回道,“掺了呀,我90斤年糕里有20斤的小米呢,纯大米,我家可吃不消。”
他们村的糕板是光的,有些村高级点,会还会雕个花,所以印出来的年糕,背面平直,正面会有条纹与花样,看着就漂亮。
不过沈春花还是怀念年糕机器,好歹搡好的年糕丢进去再出来只要用剪刀剪断就行了。
“你家看着人多,大半是孩子,做九十斤也差不多够吃了,我家人多,做120斤都只能吃到立春。”
“马会计家昨天好像做了快200斤呢!是不是呀?春花?”说的就是林玉兰家。
沈春花啪的一下,把一条成型的年糕敲下来,她边上的一个小媳妇儿拿着个红印章就往中间一戳,“是有200斤,昨天来问我家借三轮的。他家人多,当然得多做点。”
这里的传统年糕是不放糯米的,纯晚稻收割的粳米,易消化,但又比吃饭饱腹感强,还能存放很久,所以人多的家庭能多做点就多做点。
刚成型的年糕其实还很软,得小心又快速的码到竹箕子上排好队,不然就会变形。
最边上的女人们把年糕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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