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迫使她抬头,“现在,这张脸下面,除了恐惧和肮脏,还剩什么?!”
李文溪被迫直视着那双眼睛,仿佛是无底的黑洞,要将她全然吞噬。她看到了当年那个绝望的自己,也看到了那个在器材室里沉沦的自己,更看到了此刻这个在恐惧中瑟瑟发抖、丑陋不堪的自己。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看穿的恐惧,让她崩溃地呜咽起来,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哭?”陈弦月松开手,任由李文溪滑落在地毯上,像对待一堆垃圾,“你凭什么哭?”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李文溪,语气平缓,“十年前,你也是这样,用眼泪骗取了同情,骗取了纯良的那个我。现在,没人会同情你了,李文溪。”
“那么,你的眼泪,是要流给谁看?”
她弯下腰,手指用力抓住李文溪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还记得那个雨天吗?在我住的地方…你让我看你身上的伤…”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李文溪因为挣扎而敞开的领口,“那时候,你多‘勇敢’啊?为了证明你所谓的爱,不惜在我面前展示你的屈辱…然后呢?”
“我多么想要证明不是的,那不是爱,可是你却说我做了和那个老女人一样的事情…最后,步步为营,将我彻底击碎…”
“不…别说了…求求你…”李文溪崩溃地哀求,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得更紧,像要把自己藏进地板里。
“求我?”陈弦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疯狂而残忍的快意,“当年我跪在所有人面前,求你们放过我的时候,有谁听吗?!你们听了吗?!钱淑仪听了吗?!你听了吗?!”她猛地将李文溪从地上拽起来,力气大得惊人,“起来!别像条死狗一样!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
她拖着踉踉跄跄、浑身瘫软的李文溪,径直走向公寓的阳台。巨大的玻璃推拉门外,是城市迷蒙的雨夜,霓虹灯在雨幕中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晕。
陈弦月拉开玻璃门,阴冷的、裹挟着雨丝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李文溪一个激灵,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看啊,”陈弦月指着外面漆黑的雨夜,声音像寒风刮过,“像不像,十年前我跳下去的那个晚上?风也这么大,雨也这么冷…站在这里往下看,是不是很美?”
她转过头,那张属于都煦的脸上,露出极度扭曲的笑容,“可惜,那次没摔死我,反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让我在那个炼狱里…多受了那么多罪…”
李文溪被她按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眼下是令人眩晕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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