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升更是只剩利用和算计之后,他内心深处的焦躁和不安被抚平了大半。现在每天想到她,心里都像是被什么香香软软的东西填满了,惯常的冷硬也化开了不少。很多时候,他愿意纵容她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任性。
但半夜独自出门,绝对不行!
他阴沉着脸,也掀开被子下床,开始穿衣服。“老陈这个点从家里赶过来太慢,我送你。”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商量。
他嘴上说是支持“美少女的工作”,实际上他倒要亲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值得她半夜叁更火急火燎地跑去“拯救”。
她看了他一眼,没反对。她知道沉聿的脾气,这个时候阻拦没用,只会更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黑色的轿车碾过凌晨空旷无人的街道,一路风驰电掣。沉聿单手握着方向盘,脸色在明明灭灭的路灯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他几次想开口询问,但看到副驾上的顾涵蹙着眉,明显在思索着什么,不好打断她的思路,又强行忍住了。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家处理疑难重症的私立医院门口。这个时间点,医院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寂静。
更让沉聿没想到的是,她急匆匆赶来探望的人,竟然是那个唐怡身边的小白脸,Leo。
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走廊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还隐约夹杂着一丝血腥气。Leo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不久,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浑身插满管子,被纱布包裹得几乎看不出人形。整个人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奄奄一息,说是捡回一条命都算侥幸。
情况远比想象的惨烈。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刺穿肺叶;脾脏破裂,已经手术切除;左臂尺骨骨折;脸上更是惨不忍睹,鼻梁塌陷,眼眶乌青肿胀得睁不开,嘴角破裂缝了针。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
相比之下,诊断书上那句“双侧睾丸严重挫裂伤,已行坏死组织清除及切除术”……听起来甚至都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伤”了。
Leo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场面人,此刻却也彻底慌了神。她认识沉聿,所以不敢去拉沉聿的袖子,只能死死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张小姐……张小姐您可要为我们圆圆做主啊!他这都是因为您才遭了这天大的罪啊!这冤屈要是申不了,我们圆圆可就白打成这样了……呜呜呜……”
“申冤?”任由妇人抓着手,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太多情绪,“谁打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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