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在屋里唤一声就好, 寒月伺候人向来警醒, 听唤便来,不必她如此大费周折还要出屋一趟。
靳川言知道她这是故意没事找事找, 就为了躲着他。
他缓慢地拧了拧腕骨,那点小伤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哪怕血丝都被他拧成了血流,他的神色仍然是沉寂的。
半晌,靳川言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翘唇一笑,一双眼眸饶有深意地望向了西南边。
*
次日。
时尘安为躲靳川言,用完晚膳便迅速爬床歇息,两眼一闭,只装世事不知。
大约是她睡得过早,一段小眠后她又迷迷糊糊醒来,摸到半床清冷,靳川言尚未回来。
时尘安坐了起来,看向从窗棂透进来的清冷月光,她下意识叫了声寒月。
靳川言不在时,寒月总是守着她,轻易不离开暖阁,因此她只一唤,屋内就响起了细碎的声响,很快一盏油烛被点了起来。
寒月道:“姑娘可要喝茶?”
时尘安摇摇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寒月掏出核桃大小的怀表瞧了眼,道:“快打四更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尘安怔了下,看向身侧空荡的床榻,都快四更了,靳川言还没回来么?
寒月察觉到她的视线,道:“刘公公命人传话回来道朝堂出了事,陛下正与诸位大臣在文渊阁商议,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什么样的朝政竟然能叫靳川言顾不上身体,没日没夜地处理?
时尘安有些忧心他的身子。
寒月适时道:“姑娘要去文渊阁看一看陛下吗?”
时尘安愣了下,下意识就要拒绝:“我去文渊阁恐怕不妥。”
那是商议朝政的地方,她跑过去像什么话。
“哪里就不妥了。”寒月柔声道,“陛下忙了一夜,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眼下估计又饿又累,姑娘若肯亲手煮份宵夜送去,正好叫陛下歇歇,松乏下筋骨。”
她一说宵夜,时尘安便想到了那碗鱼圆龙须面,紧接着‘靳川言上钩’五个字便顺理成章地跳出了脑海。
时尘安顿了顿,心里油然生了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冲动,或许她只是纯粹想要关照靳川言的身体,又或者她只是想把饵钩下得更实些,让靳川言更加得喜欢她些,总而言之,时尘安的身体被那股冲动推动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