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覆上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也是个孩子。”
这世间的苦命人多得数不胜数,心智越成熟,经历的风浪便越多。作为母亲,杜春娘是不忍心的,她沉沉叹息,无可奈何。
韫宁的眼神平静无波,或许是麻木了,或许是对未来的希冀掩盖了童年伤痕。
至少,她再也不用和野狗抢一碗馊食,不用低声下气地扮成瞎子卖惨,更不必担心会被人肆意打骂。
“以后跟着杜大娘,便不用伪装男儿身了。”她对两姐妹衷心祝愿道,“你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岳琼英挺起胸膛,眼神坚定:“我以后想当大将军,上战场杀敌,为我娘为我爹报仇。”
韫宁拍拍她的肩:“会实现的。”
是为她鼓气,也是为自己鼓气,纵然荆棘满途,也总会有冲破的那一天。
气候日渐寒凉,杜春娘的生意愈发红火,还从摊子扩大成铺子,招来他人眼红,隔叁差五便有泼皮无赖来闹事,不是挑刺馄饨味道不好,便是说吃坏了肚子,嚷嚷着赔钱,还有不知从哪里来的酒鬼见杜春娘一个寡妇好欺负,时不时就来纠缠。
韫宁看在眼里,攥紧拳头,她心里清楚,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月黑风高的夜里,酒鬼骂骂咧咧地从赌坊出来。
“等老子下次赢了钱,要你们这群龟孙跪地叫爷爷!”
他抱着酒坛,踉跄地到巷子里放水,还不等脱裤子,眼前猛地黑了,一个麻袋将他套住,紧接着便落下恶狠狠的拳打脚踢,疼得他鬼哭狼嚎,蜷缩抱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殴打终于停了。
酒鬼奄奄喘息,一个压得极低的冰冷声音穿透麻袋,令他毛骨悚然。
“你再敢动杜春娘一下,下次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说着,两腿缝隙刺进一把刀子,差一点,便划到他的命根子。酒鬼吓得腿软,语无伦次地求饶:“我我、我再也不敢了,不去了……不去了……”
韫宁利落拔起刀,警惕地扫视四周,又泄愤似的踹了一脚才作罢离去。
哥哥在巷口把风,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了,身上没沾血,松了口气。
韫宁看出哥哥的担忧:“放心,还有气。”
这里是长安,官府查得严。他要真死了,麻烦会找到杜春娘头上,没准还会连累陆月溪和秦有容,这点分寸她还是懂的。
“怎么?”她挑眉看向哥哥,“你以为我会杀了他?”
哥哥笑着摇摇头,“我是怕他身子板太弱,禁不住你打。”
韫宁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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