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一家
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在白墙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宁囡双手始终护在右下腹,指尖能隔着病号服触到纱布的粗糙纹理。
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吸气不能太深,否则会牵动缝合处的紧绷感,她试着放松肩膀,却发现身体自发地维持着某种防御性的蜷缩——不是说阑尾炎术后不痛的吗?
互联网真是害人不浅。
护士进来调整输液速度,她微微侧身,动作缓慢,轻声询问要住院多久,答案是两周。
两周,病假两周,这个月全勤没救了,病假要扣百分之二十啊!疼痛迁移到心脏,简直痛心疾首。
由于来回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宁囡艰难地转辗,床尾隆起乱七八糟的褶皱,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他伸手去够的时候,整个上身协同转动,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也不过如此。
高跟鞋哒哒靠近,一双手捧起水杯递给她。
“谢谢,你简直是大好人。”宁囡感激不尽,楚觅娴无奈,调高上床角度,她也跟着坐起来。
“姐姐下次不要疼到撑不住了再来找我。”楚觅娴嘟着嘴有些生气,但宁囡误解成另一个意思。
“sorry啦,下次我会一个人解决的。”事发突然,她当时路上正好遇见楚觅娴,聊了没两句就疼起来,她当场面色苍白跪倒在地,正巧这不司机也在路边等着,顺手的事嘛。
哪知道一检查是阑尾炎还要马上动手术。
“哦对了,钱多少我转给你吧。”想到这她更是痛心疾病房啊,贵得要死。
少女摇摇头换了个话题:“姐姐还在住院观察几天,我来当姐姐陪护吧。”
宁囡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真的忙还是假忙,一会儿忙得见不到人影一会儿又能跟她呆好久。
怪人,有钱人时间安排都这么奇怪吗?
“这不好吧,照顾人很麻烦的。”
“没事,照顾病人我有经验,在我记忆中我母亲就住在病房里,也是我一直在照顾,所以姐姐放心,这对我来说并不麻烦。”楚觅娴抬手捻起发丝别到耳后,眼神空洞又柔软。
她记得楚寒松有次喝醉酒哭唧唧的,吐槽父亲克妻,娶了一个妻子死一个……她不是故意知道家族秘辛的。
宁囡尴尬笑了几声,只好答应。
她还是低估有钱人了,她以为陪护就是从头到脚照顾得细致入微,任何事亲力亲为,但后来发现只是找了个专业陪护细致入微亲力亲为,擅长照顾的楚觅娴则一直陪她聊天提供情绪价值。
分工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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