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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擦拭过你身体的每一寸,将那些狼藉的痕迹一点点清理干净。
然后,用一条柔软厚实的羊毛毯将你从头到脚裹紧,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凹陷,意识沉入无梦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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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浓稠如墨的夜色。
办公室只亮着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晕开一片明亮的光域。
你动了动,毯子滑落,露出光裸的肩膀。
沙发扶手上,整齐地迭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柔软的米白色衬衫,剪裁合体的烟灰色长裤,甚至连一套浅藕荷色的蕾丝内衣裤都备好了。标签已被细心地剪掉。
脸上瞬间涌起热意。
这只能是他的助理送来的。
那么,下午办公室里那场漫长而激烈的欢爱,那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破碎的丝袜……他们知道多少?
你拉起毯子,将发烫的脸埋进去,鸵鸟般不愿深想。
视线越过沙发的靠背,望向办公桌的方向。
谢忱坐在那里,侧对着你。
落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专注的侧影。
鼻梁挺直,下颌线条绷紧。
他微微蹙着眉,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正凝神看着摊开在面前的文件——正是那份被你带来的并购分析报告。
这是你曾经无法想象的画面。
那个在旺角逼仄唐楼里抽着劣质烟、眼神阴郁沉默的男人,此刻,穿着价值不菲的衬衫,坐在顶级写字楼的顶层,像一个真正的决策者,审阅着关乎数百万甚至数千万资金的商业文件。
重逢后,他只用寥寥数语勾勒过那六年——
侥幸从陈豪的追杀中活下来,带着阿祥,像两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回头血洗了陈豪的老巢,凭着从陈豪保险柜里抢出的筹码和不要命的狠劲,一头扎进香港回归前夕最混乱也最暴利的灰色地带。走私、低价鲸吞急于移民者的房产、开赌船……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然后,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九七,当秩序开始重建,他又以惊人的决断和同样狠戾的手段,将那些沾着污迹的资产一点点洗白,最终构筑起眼前的庞然大物。
而你一句“想留在深圳”,便成了他再次拔营迁徙、将重心北移的全部理由。
每一步,都踩在你看不见的深渊边缘。
那些轻描淡写背后的惊心动魄,让你每次想起,指尖都忍不住发凉。
重逢后,你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带着委屈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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