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花,蓝紫色的花瓣宛如凝固的夜空,点滴星光倏忽地闪烁其中;有时是几朵初绽的金盏菊,暖融融的,仿佛能驱散远征的寒霜。
从来不用浮夸辞藻缀饰心意,只有那花束下压着的一张简短字条:“平安归、勿念。”
这熟悉的笔迹,和他本人一样,沉稳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几乎成了他出征前无声的仪式,一个独属于她的、带着泥土与晨曦气息的告别。
她曾以为,这样的晨光与花语,会一直持续下去,如同剑湾海岸永不熄灭的灯塔。
然而那时的芙罗拉,只觉那束花是温柔的敷衍,是他将她视为需要庇护的雏鸟而非并肩战士的证明。
指尖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与花茎的微凉,心中却烧灼着被排除在外的委屈与不甘——为何是仄费罗斯?为何不能是她?
她赌气般将花束插进窗台的水瓶,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抹深蓝在晨光中刺痛了双眼,
或许,正是这份不甘与刺痛,最终化作了那撕裂的过往中,驱使着她偷偷缀上队伍的决心。
无论如何,这未能送达的、无声的诀别,连同那场吞噬了他的黑雾,竟成了如今心中无法愈合的疮疤,悔恨与思念交织成最尖锐的痛楚。
“明明已迁升权位,为何眼底的哀伤,比弥林河底的淤泥还要沉重呢?”
一个带着戏谑与探究的声音,仿佛阴影本身,毫无征兆地在她倚靠的门廊石壁旁响起。
不知不觉中,泽维尔正悄步靠近着,但是芙罗拉已经疲于应对他了,身体瞬间绷紧,疲惫感几乎将她淹没。
泽维尔,这执掌暗杀权柄的巫妖王却依旧痴缠着,他的潜伏技巧早已臻化境,总能在她最脆弱或最松懈时出现,
像一道甩不掉的幽魂,将她的神经反复拉紧至濒临断裂。
身份上的转变并未终结这场无休止的“猫鼠游戏”,反而像是为他增添了新的乐趣。
当然,她提出的“挽歌回响”计划的目的之一,正是为了引开这道如影随形的致命阴影。
“滚开。”她的声音冷得像幽暗地域最深处的冰层,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疲惫,
“你的利刃,此刻不该为‘挽歌回响’而出鞘么?何必在此浪费光阴。”
芙罗拉甚至没有抬眼看他,目光穿透泽维尔那高大身躯的背后,投向更远处被遗忘的、布满苔藓的潮湿石壁,
仿佛那里才是值得她耗尽最后一丝心神去凝视的归宿。
“啧啧,老鼠的尖牙愈发锋利了,”泽维尔低笑着,高大的身影似浓稠夜色,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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