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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烟这辈子没努力过什么,一次是在树下向任佐荫表白,一次则是在树下向任佐荫提分手。
任佐荫告诉苏槿烟,那道隔阂并非生自她们之间,而是早已生根于一个更黑暗,更扭曲、无法言说的角落;她想说不是对方不够好,是自己像个移动的深渊,靠近的人都会被其中散发的冰冷和恐惧劝退。
可她什么都说不了。
所有的解释最终都会指向那个不能被提及的名字,那个不能被碰触的禁忌。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任佑箐站在门口,像一个从月光中诞生的幻影。她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裙,墨黑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肩后,衬得肤色愈发冷白透明。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宁静,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破碎的身影。
她没说话,只是动作极轻地走过来,在床边坐了下来。
冰冷的空气里只有任佐荫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带着绝望的抽吸。她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脸埋在臂弯里,像个鸵鸟,也像抗拒一切的刺猬。
任佑箐依旧沉默。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那手冰凉依旧,指骨纤长秀美。可它没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强行将她扳过来。只是极其轻柔地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贴在了任佐荫冰冷紧绷的后背上。
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渗入皮肤,如同一股细微的电流,瞬间让任佐荫的身体产生了本能地抗拒的颤抖。
想甩开么。
但任佑箐没有收回手。
她的手指甚至没有用力,就那么贴着,仿佛在感受着皮rou之下奔流血液的微弱搏动,感受着那深植入骨的痛苦在肌rou深处引发的每一次细微的战栗和痉挛。
指尖而后沿着脊椎微微隆起的曲线,极其缓慢地,如同探秘般向上游弋。
她在用指尖“阅读”jiejie的痛苦。
就像盲人触碰盲文,不仅是触觉的满足,更能直抵内心,直抵思想。
没有言语安慰,没有虚假的叹息。
只有隐秘兴奋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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