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一小片结实的锁骨,长发在起床时被她顺手用皮筋松松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敛去了平日军装在身时的凛冽,眉眼间漾着一丝未散的慵懒,反倒比寻常更显俊朗逼人。
“喏,你的。”陈芊芊将餐盘里切好的一块淋了枫糖浆的厚切培根自然地叉起,越过桌面,精准地放到陈洐之的盘子里,“这个煎得最好,脆脆的。”她的语气带着点献宝似的得意,却在与他对视时害羞的低下头戳插瓷盘上的蔬菜。
陈洐之抬眸看她,没说什么,只是用叉子叉起那块培根送入口中,牙齿咬下时,先是脆生生的“咔嚓”声,紧接着是培根的咸香与枫糖浆的清甜在舌尖漫开,层次分明得很。
咀嚼的动作都似乎比平日慢了几分,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份寻常的甜蜜,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脸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笑意。
十年军旅生涯,他早已习惯了食堂里寡淡的米汤,或是野外行军时用冷水泡的压缩饼干,能入口的东西他也不挑,可这样带着烟火气的暖意,竟让他有些恍惚。
“哥,你看,”陈芊芊拿起手边一个做成小兔子形状的白瓷奶盅,里面是温热的牛奶,“像不像你以前给我抓的那只?”她指的是很久以前,陈洐之还在家时,在后院草丛里给她捉到的一只雪白的垂耳兔幼崽。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憨态可掬的奶盅上,记忆里那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仿佛顺着阳光跑了回来,正用粉粉的鼻子蹭着他的指尖,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嗯。”低应一声,抬手擦去陈芊芊唇边沾到的一点碎屑,动作虽快,指尖的温度却在她唇边短暂停留。
两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话题无关其他,陈芊芊抱怨窗台那盆名贵的兰花又掉了个花苞,陈洐之则点评了一句她新换的熏香,笑意一直挂在陈芊芊唇边,阳光依旧明媚,餐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将这份难得的温馨拉得很长很长。
陈洐之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若是能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早餐后,陈洐之去了书房处理事务,陈芊芊则窝在客厅靠窗的软榻上,抱着一本精装诗集,心思却不在那些优美的文字上,阳光暖暖地晒着,她有些昏昏欲睡。
“……西七泊位,老约翰逊,钥匙确认……云宇,你确定消息来源可靠?”
书房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明显笑意的男声,:“哦~我亲爱的陈长官,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吗?那艘‘海神号’游轮,它的船长,老约翰逊,是个关键人物,他经手的‘特殊托运’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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