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着一边,嘟着嘴蜷成虾米。
高挚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腰后的软肉,罗浮玉的脊背瞬间绷直,炽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碎发,像听着春蚕啃食桑叶时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观承的脚趾蹭过她小腿肚,突然咯咯笑起来:爸爸的肚子在叫!
高挚的耳尖泛红,罗浮玉的指尖戳了戳他腰侧:看来吱吱今晚吃焦黑饼干没吃饱。”
观承闻言翻身坐起,肉乎乎的手掌拍在父亲胸口:爸爸饿的话,我可以分你半块饼干!
孩童跳下床榻,赤脚奔向茶几上那盒烤焦的曲奇,浑然不觉自己成了父母间微妙情潮的破局者。
姆妈,这个蝴蝶饼干给你吃!观承抱着饼干盒挤进两人之间,焦糖色的蝴蝶翅膀缺了一角,“我要留一些,等小程哥哥回来吃.......”
猝不及防又提及那个人,罗浮玉愣了一瞬,直到唇瓣抵上一片饼干,她牵起一抹笑就着儿子的小手咬下,甜腻中泛着苦。
她没有接话,熄了灯哄睡了儿子。
夜半的蚕室烛火通明,罗浮玉正用酒精棉擦拭瑞士军刀。
高挚的阴影笼罩上来时,她头也不回道:你也睡不着?
抽走她手中的刀,指尖拂过刀柄星纹。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背上烙下斑马纹,罗浮玉拿了镊子夹起春蚕尸体。
第十叁次实验失败。她翻阅着上午实验人员的记录,这批蚕不肯吃转基因桑叶。
高挚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沾着蚕沙的手指捏住她下巴。
叁年的陪伴,他知道此刻她平静的面容下是颠狂爆怒的压抑。
她不是在气蚕吃不吃地下桑叶,而是在恼火程翊偏离了她给的那条生路。
蚕活一世不过二十八天,若是都像你这样喜欢生闷气,岂不是白活这一遭?
高挚低下头含住她唇瓣,伸出舌尖轻轻敲打她的牙关,并不急着和她热吻,又退出半寸,游移轻啄,试图化解她唇角紧抿的苦涩。
这是拿我和它们比短命?
高挚顿住。
看来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专门捡着他不爱听的话来刺他。
见罗浮玉还没讥讽够的样子,高挚再度俯身,尾音被吞进唇齿。
消毒柜的蓝光映着交迭身影,蚕沙在鞋底碾成齑粉。
罗浮玉的指尖搭在男人的腰际,在他伸出舌尖缠着她的那一刻突然亮出小尖牙咬了一口。
高挚吃痛,闷哼一声却仍不松开嘴,反而更近一步,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吻到气喘吁吁,罗浮玉还嘟着嘴,只是不再复先前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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