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看菜下碟的继母是难得谦恭,就差脸上直接贴四个字“有求于人”,“周末有个挺重要的酒会,我们全家都去,希望你也能来。”
小钟觉得她讲话好笑,就不顾忌地笑了,“酒会是招投标,又不是相亲,有什么理由非要我去?”
继母也知道小钟的脾气,抿着唇,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角,并不欲多言,“话带到了,我先走了。”
小钟送走继母回去,正巧又遇见大钟向这边过。他的眼瞳亮亮的,心情不错,看了场满意的好戏,也笑话她虚惊一场。坏猫。她想起前天夜里没讲完的话。她红着鼻尖问他真实的看法,而他喝多了酒,露出比平时更锋利的一面,更不要脸。他说智茜是她,钟盼也是她,那都是她心里的事,不关他的,也不关凡俗的现实。那样的文字要人躁动,寝食难安,要他爱不释手地欣赏她很久,很久。他之于她,是书稿落款未书姓名的吻痕。
至今仍能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过去了就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