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好看。一看就是有文化的父母精心取的名字。
不像她,一棵野草。人生中唯一一次因为名字受到注意是小学时老师教大家唱《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陈老师喜欢她,讲解歌词的时候特意点了她的名字:“芳草,在古代指的是香草,常用来比喻美好的品德和美好的人,我们班里也有一个方草哦。”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土。未料却因此收获了一个“碧连天”的绰号。班里那个五大叁粗、身上总是散发着浓重汗味的男生每次叫时都故意把最后那个“天”字说得很轻,让人生气又没法发作。气死人了。
方草犹豫了片刻,心一横,翻回第一页,从头看了下去。
齐砚:
你好。
首先,希望这封让我犹豫了好多天才决定要写、可能要用上好多天才能写完(也可能最终都无法写完)、写完之后很可能还要用更长的时间来犹豫要不要给你(也可能最终会因为我的胆怯未能送出)的信不会打扰到你。
很抱歉用这么啰嗦的一个句子作为这封信的开头,接下来我会尽量用更精简的语句来写完给你的这封信,同时也是我人生中写出的第一封情书,不占用你过多的时间。
我们第一次说话,应该也是唯一一次说收作业发卷子之外的话,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吧。
那天早上天晴得很好,于是我没有理会家人让我带伞的提醒,就匆忙来到了学校。雨是中午下起来的。都说急雨下不久,可那场雨却淅淅沥沥一直下到了下午放学。放学后,我抱着收好的作业送去语文老师的办公室。雨下得挺大,刚出楼道,屋檐上一大颗雨滴砸到了我的头上,挺疼。我抬手摸头,忘了脚下的台阶。
是你扶住了我,避免了一个踏空台阶的笨蛋在众目睽睽下趴到满是雨水的地上的狼狈画面。
你看了看我抱着的作业,把手里的伞递给了我。那一刻,我不知怎么了,傻乎乎地连基本的推辞都忘了说出口。
“明天还我。”你把伞柄塞到我手里,转身离开。
我撑着那把伞去了老师办公室,又撑着它回了家。我把伞挂在阳台上晾干,用湿巾擦掉上面的泥水印。擦伞的时候我发现上面有一块缝补过的痕迹,在靠近伞骨的地方,黑色的线缝起了伞布上的裂口,针脚有些歪扭。
不知怎么,我心里难受极了。接下来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我央求我爸冒雨开车带我跑了两家商场,挑了一把又结实又漂亮的新伞。
第二天,我拿着两把伞去了学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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