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死。”

“有用的狗才会活着，没用的狗只能去陪你的外婆。”

宋清垂下了眼。

她如同石开成希望的那样流起了眼泪，咬着唇喊了石开成“父亲”。

但她并不是因为害怕。

她的世界观都是外婆灌输给她的，外婆没了，她的世界也坍塌了，她没有那么想活下去。

但她可以用她剩下的生命向石开成复仇——

石开成嫌弃狗吵闹，却不知道咬人的狗不叫。

她总有一天，会咬死石开成。

*

宋清一向擅长装乖，她很快就取得了石开成的信任，可以出入别墅的任何地方。

石开成很爱，所以他的别墅里面配了很多书籍。

石开成信不过那些研究者们，他自己也看了许多生物相关的书籍。

宋清拿那些书看的时候，没人阻止她。一来大家并不觉得她看得懂，二来石开成自己因为读书走到今天的地步，也喜欢读书的聪明人。

怕别人说他的女儿是文盲，石开成也请了私人教师给她上课。

宋清也拥有了一定的自主权，甚至可以出去别墅。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下慢性药。

她用极大的意志力保持着没有露出异样。当时的石开成从血液疗法中尝到了甜头，于是想要生下更多的孩子用他们的血。

石开成带女人回来，有些嫌弃她碍眼，她主动提出去学校，石开成这才想起她已经过了去学校的年纪。

她也没想到会在学校再次遇到林菀。

但林菀忘记她了。

她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感觉不到难过，可是当林菀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地疼。

但林菀还是一样可爱。

林菀重新接纳了她，对她很好，被她抢走了第一也不生气，每天都和以前一样，用亮闪闪的眼睛望着她，认真帮她补课。

一切似乎反了过来。

以前是她给林菀补课，如今是林菀给她补课。

可她在这样的日子中逐渐生出了一种期待——每天起床都期待着见到林菀，想要把所有好吃的都给林菀，看林菀笑，听林菀说话……

这世界好像也没那么肮脏无趣，她忽然间有些不想那么快去死了。

因为林菀会用心疼的眼神看她，碰着她的脸颊：“清清怎么总是生病……”

林菀像是她的小太阳：永远生机勃勃，活力无限。

于是，有一天，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照亮了林菀可爱的脸庞，她的心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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