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陌生编号:SGAP-SUB-14。
那是他留给沉纪雯的。
这笔资金在几年前就设立了,他从每年净利里一笔笔地分流,触发机制只有两个:他的死亡;以及,她身处无法自救的深渊。
他为它建了一道又一道屏障,设立自动避险条款,只为有朝一日如果她身处最坏处境,这笔钱能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替她撑起一次完整退场。而就算她真的收到了,也不会知道是他留的。
他记得他对律师只说了一句话:
“我还活着,这条线就不能动。受益人不需要知道。”
他把这句话写进合约,签字,封存,封死。
可今天下午,他几乎按下了那个调拨键。
不是没想清楚后果,而是短暂地接受了一个念头——
只要动这一笔,就能保住系统。哪怕只是延几天,也够了。
但按下去,就等于把她当作他最后一根支柱。
沉时安没能做出那个动作。
他安静地坐着,不知道那样过了多久。
直到门轻轻被推开一条缝。
他没有听见脚步声,但身侧那点光线变了。空气里浮进来一丝冷香,是她刚在外头吹过风的味道。
沉纪雯站在他身后,没说话。
管家在她刚回家就告知:“先生今天回来后直接进了书房,外套都没脱。”
这段时间他睡得越来越晚,眉心越皱越紧,她都看在眼里。但他不说,她就不问。
可今天的新闻,她也看到了。
沉时安缓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灯光从她身后落下,照在他眼里。那一瞬间,他眼白泛红,瞳孔像覆了灰。
沉纪雯看见他手边散乱的报告,最上面那份标了红框,标题赫然写着「清算追缴说明书」。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包放到一边,弯腰轻轻替他把手边的纸整理好。
他忽然开口:“我撑不住了。”
声音哑得像是从喉咙被沙砾磨过,几乎不像他说的。
她没立刻答,只是把最后一份文件压好,手落在桌角,平静地道:“你没事。”
他闭了闭眼,缓缓伸手抱住她。动作很慢,额头抵在她胸前,像是终于找到一处可依的地方。
她没动。
等他呼吸平静了一点,她才抬手,把他后颈几缕冷汗浸湿的头发拨到一边,掌心落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过了几秒,他低声说:
“那笔钱……没动。”
说完,他自己也顿住了。
原本要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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