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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总是这样,半开玩笑似的,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心,就像现在,前一秒还笑得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下一秒却敛了神色。
“托你的福,完全好了,希望以后。”他垂眸转动酒杯,又顿了顿。“都不会来打扰你了”
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像极了眼泪。
女孩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了一下。
约阿希姆轻笑一声,从裤袋里掏出个斑驳的锡铁盒,“这个也不需要了。”
盒盖上的贴纸已经卷了边,却还是可以看清她亲手写的“一日两次”。那是去年冬天女孩为他膝盖特意调的药膏,在常规的药方里混了薄荷与樟脑,可以在阴雨天气里减轻胀痛感,娃娃脸抱怨说味道刺鼻,可还是乖乖揣进裤带里。
“上次见你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铁盒,“想还你的。”
他正朝她伸手,那铁盒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走了。
给出去的时候倒洒脱,可真到了别人手里面,终归是还是舍不得,约阿希姆的目光追着那个盒子,想起来她低头为他涂这个药膏时,发梢扫过他膝盖的微痒,还有那股独属于她的淡淡消毒水味道。
过去无数次飞行前,他都会下意识摸一摸心口那处口袋的位置,确认这个小盒子还在。
约阿希姆整了整制服的领口,“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张钞票来,钞票被一张纸包着。“这是上次的诊疗费。”
这回,克莱恩本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下,他忍了忍,又放了下来——她的肩膀在抖。
俞琬呆呆看着被递到手上的东西。
纸角有些发皱,边角处都发了毛,显然被反复打开又折起过很多次,是张处方笺。
她认得这张处方笺,背面是她随手画的简笔画:一个圆滚滚的太阳,歪着嘴笑得没心没肺。那时小诊所才开张没几天,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空荡荡的候诊室里。她困得眼皮打架,随手在处方笺上涂鸦了这个笑脸,却不想,成了给他的第一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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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近期当之无愧的军界明星,这两个年轻人的同时出现不用多久,就吸引了新的一群人簇拥在了他们周围,他们不自觉地分流,国防军默契地聚向空军王牌,而党卫军的同僚们则环绕在克莱恩周围,泾渭分明。
方才那一幕就这样被强行冲淡在这楚河汉界之间。
克莱恩很自然地和在场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介绍自己身边的女人,“这是我女朋友,文。”
这群戴猎鹰骷髅军帽的人中,不少早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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