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夜她吟哦缠着他的腰时两人十指紧握的双手——只有仅仅几个月。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吗?还是心甘情愿掉进万丈深渊的吗?
她那过长的刘海下藏着一双和他没有相似的神采,却相似的眼睛。一举一动都让他从戒备的关心里走向好奇和怜惜。
薛斐然无法忽视那双和他相似的眼睛。
于是他的眼泪和笑意都得和那双眼睛同频,是上帝照着一个草稿刻出的面庞,是紧握双手时相似的掌纹,我看着你,也是看着自己。
他无法忽视她身上和他身上相似的地方,无法忽视她身上的伤痕,眼睛胶着在她吻他时的睫毛上,吻着她,他浑身都幸福。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买。
当明知有一方得到过很多偏爱时,要求绝对公平的对待本就是一种伤害。
薛斐然从货架上多拿了个大得夸张的棒棒糖。
“再加这个吧。”他抬起头,脸上微微露出点笑,轻松非常。
北京时间早上九点,飞机落地。
一路陈熙都躺在薛斐然怀里休息,下机前醒了,两人面面相觑间,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吻来得又急又凶。
少年扶着妹妹的后脑勺,一只手在她腰上摩挲,舌头在少女嘴里横冲直撞地吸,周遭气氛都变得黏糊。
陈熙坐在他腿上,扶着哥哥的肩膀跪起来,少年抬起下巴,脸红红的,扶着她后脑勺的手顺其自然地滑到她的后颈、接着是她的背。
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守恒的宇宙此刻也为他们偏心,如果他们相似的面庞不被人所瞧见。
宏观的世界里他们太渺小,微观的世界里他们太模糊。
可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这一刻,最无边无际、最清晰可见的情意在血脉间流淌,所过之处遍布爱情的电流。
若他嘴里缠绕的小舌,手掌下起伏的曲线是罪,那也是只属于他薛斐然一人的。
薛斐然沉浸在幸福的同时,身上的少女没有感同身受。
陈熙把这当做她最后的放纵。她不想再继续。
薛母特意从家里过来接他俩,家里的马伯和薛斐然在原地交接了些行李,薛斐然匆忙拦下了手里的大箱子,而薛母牵着陈熙的手问东问西。
“玩得开心吗?芬兰这会儿有下雪吗?”
“坐飞机会晕机吗?我还让斐然先准备了点药呢。”
“累吗?待会儿回去休息会儿吧。”
“斐然安排得可好啊?”
陈熙一一乖巧回答,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她忽然想起行李箱里在芬兰买的还没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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