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活，更想死，甚至妄图带走遗留在尘世的明媚。魔女被亲得发懵，还恋恋不舍地勾着他的脖子，没有骨头般软软贴着他这个潜在的索命鬼。

“我也是鬼，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找我了。”

纸鬼白毫无征兆地弯腰蹲身，托住魔女后臀和大腿，哄孩子般把她小心地抱起来。

小时候，他经常这样抱她。

原来这世上除了善意的谎言以外，还有违心的真心话。他有点难过，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魔女，但他习惯性地用表面的平淡与镇定盖过去了。

现在就得叫醒她。在他铸下大错之前。

“你别怕。我来，就是要为你主持公道。”魔女顺手按住兄长肩膀，眼神怀着他生前难得一见的柔情：“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梦，现实中的你根本不需要我……但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就算是在梦里丢下你不管，梦醒后，我也会后悔一辈子的。”

哪怕是做梦，说这种话也让她超级不自在。魔女红着脸亲了亲哥哥的额头。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倒反天罡安慰天下无敌的恶龙哥哥。这么羞耻的部分，醒来后，还是不要跟哥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