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父只能有一个,只是很碰巧,包括他在内的最近两任都是教母的配偶。但往上数,在‘大象腿’齐格领导结社时,普利希家所有孩子的爸爸是她的妹夫。
“人一生会扮演很多角色,血缘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和你昆西姑姑都没有血亲的爸爸,我们是兰金斯教父抚养长大的。特拉什姥姥从很年幼的时候就失去了生母,被我的姥姥收养。你的母亲更是这样,她和特拉什姥姥、和你两个姨妈,都没有血缘关系,她和兰金斯教父,和叔叔们,也没有生物学上的关联,可这并不影响我们是一家人。”图坦臣举了很多例子,确保伊顿能听懂。尽管内心深处确实有些不大情愿,但他仍然选择说下去,“既然妈妈认可了梅叔叔,那么他就也是普利希家的成员了。如果他很爱你,很爱妈妈,那他和我就是一样的。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你都要认同这一点。就像妈妈虽然是收养来的,但她和迈凯纳斯姨妈,和加西亚姨妈,都是亲姐妹,她有赡养特拉什姥姥的义务,也有继承家族产业的权利。但如果梅叔叔对你不好,不爱你,你也不必把他当作亲人,这点在我和妈妈身上同样适用。知道吗?”
如果想坐稳教父的位置,图坦臣必须遵守埃斯特制定的规则,也必须承受从爸爸沦为叔叔的风险。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排斥用‘血亲’这两个字说事,因为这会动摇埃斯特成为教母的合法性。凭他对埃斯特的了解,伊顿今天提起‘血亲的爸爸’,埃斯特明天就会把他的妈妈和姐姐踢出集团的核心圈,后天开份报告来证明他和伊顿之间没有亲子关系,然后让罗萨莉亚的配偶成为教父。只需要叁天不到,方丹家族的姐妹就会顶替上昆西的缺位——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昆西对他的妇夫生活感到担忧。
图坦臣为自己这个鲁莽的姐姐操碎了心。平静的海面能否培养出精悍的水手,他并不了解,但惊涛骇浪显然把昆西的脑浆子都摇匀了。
“我知道了。”伊顿点头,“血亲会把爸爸你和姨妈们分到一起,把妈妈和梅叔叔分到一起。虽然还是一家人,但是对你们很不好。”她忽然反应过来,羞赧地捂住嘴,晃着脑袋道“妈妈不喜欢别人说这两个字,对不对?”
她还小,一言一行都充满孩童的天真。她或许有些辞不达意,但图坦臣知道,她想说‘对血缘的强调会让爸爸和姨妈们成为天然的利益同盟,将妈妈跟梅叔叔划分到对立的阵营。尽管无心区分亲疏远近,却势必招来权柄者激烈的打压’。
图坦臣因她的明慧而出了一身冷汗。确有几个瞬间,他在伊顿身上看见埃斯特的缩影,他年幼的女儿在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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