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她们好几年都没有像这样安然平和地坐在一起,不急不忙地聊天。平时要么谈论工作上的事,时间紧张,要么就是胡乱应付,敷衍了事,她对待图坦臣总是很没耐心,这让她感到歉疚。
“你的头发长了。”白马兰抬起手,拨弄着图坦臣的发梢。他稍一有点精神,就端坐着,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她看。此刻正垂眼写字,抬眸时一双瞳子如星如火,恒常温情,像只餍足着休憩的金钱豹。
“也白了。”白马兰将手挪到他的脸上,摸了摸。她们的色差变大了,两个星期没晒太阳,图坦臣无法维持住他那醇美而富有光泽的蜜色皮肤。
埃斯特已经很久不会这样温声细语、柔情脉脉地和他说话了,真奇怪。图坦臣的第一反应是想笑,这样根本不像埃斯特,不像叁十五岁的埃斯特。
她的脸容和语声逐渐与十年前冰球场上的那个青年重合了。图坦臣察觉到一些清浅而宜人的忧愁,如温水般漫涨心胸。她真诚而端凝,拥有一双琥珀般的眼睛,融融泄泄,一捧春情。那种久违的、心动的感觉卷土重来,灌入他的喉咙,甘软温柔却让人窒息,切肤沁脾,无孔不入。
真是不争气。图坦臣有些怨着自己,他低头,将便笺翻过一页。
白马兰知道他要问什么。他肯定要问‘乌戈告诉我,说你把瓦维的儿子接到家里来了是吗?你喜欢梅,也喜欢他是吗?总有一天,你要带他们去玫瑰圣母堂,在中保圣人的见证下成为妇夫,接纳他们成为你的配偶,成为这个家的成员,是吗?’
或许他还会问‘你要什么时候告诉伊顿呢?她向来知道高山半岛有多偶制的习俗,但是梅和弗纳汀对她而言只是陌生的两个叔叔,她不一定像她的妈妈一样喜欢他们。如果她不喜欢他们,要怎么办呢?’
在来之前,白马兰就已经想好了回答。可是现在,他不问了。
‘你最近休息得好吗?’图坦臣在她的注视下补了一句‘你的眼底有些发青。’
“集团支持阿拉明塔,可能会有点儿小麻烦。你知道,我不大喜欢她,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和她是盟友。”白马兰替图坦臣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她会和我一起处理特伦蒂的事儿。”
这是个很熟悉的动作,每当她有所隐瞒时,手都不会闲着。图坦臣并没有追问,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迈凯纳斯告诉他,特伦蒂原本的目标是埃斯特,然而在面临死亡威胁的关键时刻,德尔卡门正在准备宴请宾客,说是埃斯特要见文大小姐、祁教授和那个鬼气森森的远东女人。她们肯定都和特伦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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