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流泪,并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愈演愈烈,直至号啕大哭。
他总骂白马兰是天杀的、见鬼的,但直到今天下午他才突然意识到,如果哪天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再也见不到白马兰了。永远、永远,再也见不到了。从那一刻开始,他觉醒出更多对于痛苦的感知,往后白马兰不在小灰楼的每分每秒,他都将在忧心与焦虑中度过,担心白马兰的安危会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场枪击事件的阴影将成为他的悬顶之剑。
“他们说你寻死觅活地闹个不停。”乌戈此刻感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心如止水了。梅就这样儿,正常的。他出言的同时,梅垣止住哭,颇为艰难地转过头,哀求地望着他。
“别哭了,闭上嘴,或许看见你能让教母好受些。”乌戈走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蒙住梅垣的脑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