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赌。”
尖锐的刺停在他眉间堪堪一毫厘,恩伯忽神情不变,“我们赌注不同,你论你的,我论我的。”
“截取记忆,设立精神锚点,或者欺骗感知,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使她偏爱你,我最终都能让事情回到正轨,如果你不能彻底杀死我,那我将一直存在她的精神海里,总有机会毁掉你精心设计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赌吗?”他平静地问他,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把他的那一套照搬过来还给他,落在蒋兰絮眼里却可恨得令人作呕。
垂下的睫毛遮住眼里的盘算,蒋兰絮像是在看柏诗,瞳孔的焦点又不在她脸上,他勾起唇角,换了种笑,是工作时对外最常见的公式微笑,“这叫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
恩伯忽也不在乎他一闪而过的杀意,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为了力量和地盘随时能相互吞噬,必要的时候也会因为利益坐下来合作,这世界上和他们处在同一阶层的存在寥寥数几,因为彼此排斥王不见王,但互相交谈倒比和普通人方便,因为世界尽头的秘密掌握在他们手里。
“嗯,”恩伯忽也笑:“是朋友。”
他伸手轻抚柏诗的脸,他已经很久没触碰过她了,相比轮回塔其他人恩伯忽总觉得自己在和柏诗谈一场柏拉图的感情,他的定位更像话本里给主角送经验送宝藏的戒指老爷爷——跟柏诗相比他年纪的确很大了。
金色的精神因子从他手中渐渐融入柏诗体内,恩伯忽的投影变得忽明忽暗,“她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在……之前她不会再想着离开这。”
蒋兰絮并未对他的动手动脚有什么表示,轻柔地笑:“是在帮我吗?”
质疑藏在微笑背后,他算是恩伯忽认识的半神里最精明的一个,这种人反倒不能瞒这瞒那,“你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告诉你是什么,你也不用试探她,她完全不知情,世界对她有所保留。”
“将来的某一天你会自愿给她的。”
蒋兰絮察觉他话里浅显的幸灾乐祸,眼皮跳了一下,“是你的预言?”
“不,”恩伯忽说:“是既定的事实。”
窗帘无风自动,恩伯忽来时像一场夏日萤火,离开却消无声息,渐渐浅淡的精神体变成影子没入黑暗里,蒋兰絮走到窗边拉开纱布,窗外月明星稀,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夜晚。
窗台上原本放着一盆不知名花朵的芽孢,白天柏诗还浇过水,按理说盛开还有段时间,现在在没有观众的夜里已经花蕊大开孤芳自赏,蒋兰絮伸手拍了下最外面的花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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